“今天晚上我要工作到很晚，所以反思的时间要提前。”方和看了看手表，“从现在开始。”

许睿还没从刚才方和的话里缓过来，只有一个月的时间，他就要接触方和派给他的真正的工作了，他实在不确定自己能够担下那么大的担子，背负那么重的责任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方和问。

“在想……工作的事。”

“你不用操心那么多，现在做好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就好。”

“我感觉我担当不起，我……我现在连一个汇报演说都准备不好，进行百万千万金额的项目……我做不来。”他盯着自己的笔记本，屏幕上的光标一闪一闪的。

方和看着他：“你是在退缩吗？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？”

他不说话了。

“和松田组的贸易项目物资只是千万而已，这个项目只是方氏集团同时在进行的几十个上百个项目之一。做得好是你的事，搞砸了也不是你许氏集团亏，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？”

许睿看着他：“我要是搞砸了，会赔上人命对吗？”

“是的，这些都计算在损失之内。”

“人命只是损失吗？”他问。他想起上次在秃鹫的别墅里被查尔斯做掉的那群想要突袭他们的人，在地上痛苦的呻吟、扭曲，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像松田紫音、查尔斯和方和一样，把人命说得轻如鸿毛。

方和忽然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一年后你离开这里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
“报复你。”

“报复了我之后呢？”

“……”许睿沉默了，他从不是个从长计议的人。

“你会在许氏集团任职，到那时候，经过你手上的有十几个、几十个项目，可能一个项目就不止千万那么多。”

方和的话很轻，却字字敲击在许睿心上，像一颗投进湖里的石子。

这是他本该考虑，却一直没仔细想过的，不是他想不到，是他不想想。

他在美国不学无术每天混日子的时候，刻意的不去思考这些，想着得过且过，想着总会有人替他处理好这些事。

“你说你想报复我，怎么报复，你又有想过吗？是用雇佣杀手这种下流的手段，还是正面在商场上打压我这种光明磊落的手段？”

房间里安静了好长一会，安静到能够听到电子设备运转的机械声。

反思的时间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，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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