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四点半的时候，许睿的电话响了。
他立刻抓起手机，来电显示上显示着三个大字：查尔斯。
他提起一颗心，迅速接通：“喂？查尔斯？你去哪了？”
“是我。”
方和的声音。
许睿久久没有接他的话，他感到自己的那颗心终于踏实了。
“奴隶？”方和问道。
“我在。”他想说点什么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从哪里说起好。
“我的手机出了点事情，昨晚没接到你的电话，现在才来得及打给你。”
许睿摇了摇头：“没事，我……”
“没什么。查尔斯是在你身边吗？”
“对。”
“今天早上我没找到他，监控室的密码也不对，吓了我一跳。”
对面声音忽然嘈杂了，然后他听到了查尔斯的声音：“我不在，为了不让你进去搞破坏，密码暂时换了。”
“听到了？”方和说。
“嗯。”
“我们晚点到家，大概六点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。”
这么快就结束了？许睿设想过这一通电话打进来会是什么样的，他会情绪波动，可能会埋怨方和为什么不接电话，然后跟他说昨晚发生了什么，再问问方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……但最终这内容寡淡得跟白水煮面条一样。
他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，或者说一听到方和的声音，除了内心一块石头着了地，也就表达不出什么来了。
方和挂了电话，他放下了手机，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。
果然那天晚上是因为脑子不清醒才会表现得那么情绪化。
＊
方和挂了电话，把手机还给查尔斯，说到：“下次跑出来记得带个充电宝。”
“命都快没了，你还想着打电话。”查尔斯少见的开了车窗，抽了根烟。
他们两个坐在汽车后座上，刚刚下了飞机，车子正跑着高速路上往方宅赶。除了他们这辆车，在距离他们前后一公里以内还有五辆一模一样的车子跟着，俨然像一个车队。
“怕他担心。”
“你要是出事他高兴都来不及。”
方和扬眉：“扣工资。”
“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，boss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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