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会拒食。”方和说。

许睿瞥了他一眼：“送到嘴边的，又没有下毒，我为什么要为难我自己。”

“三个月前你就没吃。”

他想起那时，那是刚刚被绑架来没几天的时候，他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，绝食了一两天。都快昏过去了，最后用他吃饭的条件换来了方和的名字。真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。

“我现在没什么想从你身上得到的。”

方和又把一勺子粥吹凉了，送到他的嘴边。许睿像是一只乖乖进食的猫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。

“现在这样真好。”他说。

“是因为我现在特别乖？”

“是因为你不拒绝我。”

许睿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这个人说得这么直白。不仅直白，还说得像情话似的。“如果你不强迫我，我为什么要拒绝你？”

“如果我不强迫你，你现在就不会是我的奴隶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我的”两个字。

得吧，话不投机半句多。许睿不再接话，一口一口的专心吃着粥。

碗见了底，方和把它放在床头。“让我看看你的伤口。”

“已经上过药了。”

“我不能看吗？”

许睿想了想，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
方和一颗颗解开他的睡衣扣子，露出了光滑的皮肤。他的左胸上，乳头因为伤口感染整片皮肤都是红的，乳头更是充血那样的殷红。银环穿过的部位还有结痂后又被撕裂的伤口的痕迹。乳头暴露在空气里收到刺激，可怜兮兮的挺立着。

方和伸手轻轻碰了一下，就被许睿侧身闪开了。“痛。”他说。

“昨天这里没有出血吗？”

“……出了。”

“为什么衣服上没有痕迹？”

“我掉包了。”

方和没再说话，他俯下身去，脸凑近了他的胸膛。许睿靠在床头，方和两只手半弯撑在他的两边，让他逃不掉。

许睿的皮肤感觉到了他轻飘飘的呼吸，像小猫的爪子在挠一样。

方和的吻落在了他的锁骨，他的左胸。绕着乳头一圈，不包含任何情欲，吻得像是虔诚的信徒。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蹭到许睿的胸前，弄得他有点痒痒。

等他离开自己胸前时，许睿说：“你是在心疼我吗？”

方和沉默了一会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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