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和回到办公室，他从保险箱里取出前几天去夜总会取来的文件，坐在办公桌面前拆开看了起来。几天下来，这已经是他第四次看这份文件了。

和他合作的那两个人是圈子里有名的情报卖家，方和已经和他们合作很多年了，每一次消息基本都是准确的，没有必要怀疑其真实性。他先要些什么资料，只需要给他们提供已知消息，他们就会顺藤摸瓜查到底，给予方和想要的东西。

但这样的情报卖家也有很大的风险，他们会把他们所知道的消息卖给另外的人，就拿“方和在调查前几天软禁他的势力”这件事而言，这也是可以被卖出的消息。至于方和调查到了多少，他们是有协议不能被说出去的。

这样的文件会列举他们在这段期间所做的所有努力，例如第一份资料就是那天软禁他的那个团伙当日在b市的监控路线图，这个团伙大概有十人，最后却是分散走的，每个人走的方向都不一样。他们都有非常强烈的反侦察意识，最后乔装打扮，监控里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。

第二份资料是电脑屏幕的截图。黑客进入了那家公司的主机里，逐一排查，最后发现一些东西。那是一段聊天记录，记录里两人提及的时间正好就是方和到达b市的那一天。黑客调查后发现那个人的ip地址落在了n市的一家网吧。n市就是他们所在的城市。

文件只是列出了一切他们所查到的，没有定论，但情报分子和方和大概都知道了是谁在作祟。

n市里，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许氏集团。

方和面对文件沉思起来，这件事情他想了好几天，却也没有想出个什么结果。这件事情加上近段时间方氏集团市场部反映的他们挤占金融领域，非常明显，他们在针对方氏集团。

许氏集团的董事长是许睿的父母，但目前他们基本退休，许诚作为他们的大儿子已经在许氏工作多年，目前他胜任了多个部门的总经理一职，即将成为下一任董事长，在集团里占有一席之地。

是他发现什么了吗？

＊

隔日，许睿退烧了。他胸口上感染的伤也已经结痂，身体好转起来，方和与厨房的战斗也告一段落。到了年底，方和的工作很忙，临近合同生效的日子，许睿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，他们的关系不温不火，比冷战时稍微温和，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不知道是出于情感原因还是工作原因，调教训练中断了好几天。

这天下午，许睿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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